What might have been lost

禮拜三下班後，我一個人去聽了美國民謠音樂組合『美好冬季 Bon Iver』的台北演唱會。

從辦公室走去​​國際會議中心的路上，​​天空灰撲撲的，飄著毛毛細雨。​台北的冬天苦悶陰鬱，Bon Iver 卻選在這樣濕冷的天氣來巡迴，也許『美好冬季』這個團名別有寓意。

前同事 Vicky 和 Warde 也買了票，她倆小迷妹坐在第一排，我沒趕上她們一起買票，一個人坐在第 19 排。來聽 Bon Iver 演唱會的樂迷不僅年齡層廣泛，國籍也很多元。在場的聽眾年紀橫跨 20 代到 50 代，台灣人之外，也有許多歐美外籍人士。我還在座位上巧遇高中同學和另一名同事。

遙想我 2012 年第一次聽到 Bon Iver 的『Wolves』，是在 Marion Cotillard 的電影『Rust and Bone』。Justin Vernon 從呢喃哼唱到聲嘶力竭的呼喊，吉他恣意狂妄刷著和弦，搭配電影中男女主角從衝突、怨懟到接受、擁抱彼此的不完美，眼底和耳中的餘韻都是狡黠世故後留下，無盡的溫柔。

從沒想過民謠音樂可以這樣編曲的我，驚為天人。Bon Iver 不鳴則已，一鳴驚人，2012 年勇奪葛萊美最佳新人獎，Pitchfork 和各大樂評也都給予極高評價。

Vicky 和我在演唱會前幾週就抱著吉他壓著和弦，邊練習邊期待。她幾年前在紐約聽過他們的現場演唱，特地告誡我不要上 YouTube 搜尋任何他們的現場演出影片， -- You need to save your first time for it. Be ready to be impressed there. 還好我沒去搜尋，事實也證明她是對的，Bon Iver 現場演出爆發力極大，不似一般民謠音樂給人的安靜的刻板印象，格外令人驚艷。

演唱會唱了『Re:Stacks』、『Holocene』等名曲。快到尾聲時，Justin Vernon 帶領全場聽眾一起唱了『Wolves』和『Skinny Love』，唱到激動處，我感覺自己眼眶泛紅，這歌詞不就是寫給現在的我嗎。

And I told you to be patient,

And I told you to be fine,

And I told you to be balanced,

And I told you to be kind,

And in the morning I'll be with you,

But it will be a different kind,

'Cause I'll be holding all the tickets,

And you'll be owning all the fines.

謝謝 Bon Iver 從威斯康辛州雪地裡那個孤寂的小木屋，把美好的冬季時光帶給全世界。